鸟之狂想曲

有风无雨

鸟之狂想曲
                      ——给无眠的自己
        清晨，极其荣幸地听到鸟儿的叫声。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得符合条件：第一便是我没有睡得太死，要不就算是打枪，我也权当做梦娶媳妇放鞭炮；第二是其他人都要睡得死点，要不一个个早起，车水马龙的，不把鸟儿吓跑才怪；第三是太阳不能睡得太死，要不谁给鸟儿那样的心情吟唱呢？
       感谢妻，是你在四点多时被恶梦惊醒，安慰完你，我清醒了，至今未睡，方能听到如此天籁之音；感谢妈妈，是你给了我这样一对耳朵，让我能分辨得出这美妙的跌宕起伏的音律；感谢老师，是你教我知识，让我明事理，窥大雅。要不，说不定能闹出煮鹤焚琴的糟糕事来吧。
      闻其声，思其形，应该是几只不大的喜鹊儿吧，大概有三只之多，一定是停在门口的绿化树上吧。这些小家伙，叫得真热闹！
      曾经看过一个报道，鸟儿会学习人的方言。譬如英国的鸟，就听不懂我国的鸟叫。鸟儿也食人间烟火，想必这报道也是有道理的。那我且得听听这些小家伙在聊些什么。
那两只叽叽喳喳的，一定就象某个早晨，家门口，张大妈上街买菜碰见晨练的李大娘，讨论一下：“今天的青菜几毛几啊？”“昨晚隔壁的两口子又吵架了，还摔碎了什么东西了呢（郁闷，可不是我啊。）！”云云。这俩混球，整一对八婆鸟，但愿它们是母的，要不我非抓狂不可。你想啊，大清早，半睡半醒之际，有俩老头，在楼下门口：“今天的青菜几毛几啊？……”我非跳起来不可。相对大妈就好多了，不是吗？呵呵。
还有一只，叫得可欢了，那叫一个好听啊！可老重复着同一句话。前面的半句掩映在那片八婆声中，但后面一句却无比清晰。如果用人类语言翻译过来，那一定是“嗨——”一声了，而且是一波三折的那种。就好象你百无聊赖在大街上溜达看美女，突然后面传来“嗨——”的一声，你转头一看，哟，这不是初中时坐前面的那什么吗？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以前怎么没有这样的战略眼光啊。走走走，喝咖啡去！
       可这漂亮姑娘跟谁“嗨——”啊？人家老太太聊着呢！没空！
       要不，事情是这样的：那俩根本不是什么老头老太，是两学生——小学生。下课正说得起劲呢！另一个过来了，就是那个老爱说笑话，说完大家不乐，自己哈哈大笑那个。逮着机会，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先说个一段，抖包袱“嗨——”（注意：一波三折）。看大家反应，没乐。没听清吧？再来一次……还没乐！我再来，我再来我再来！你们要不乐我就烦死你们！看你俩还聊得那么起劲不。
        “——嗨，——嗨，——嗨，……”这不是那经常挂着一些“清凉”图片的宣传车，说完了今晚某某点在某某地方有一场精彩刺激的大型歌舞晚会等等后，那一声嗲嗲的“嗨”吗？如果是这样，另外两只呢？一定是模仿那破破烂烂的车声了，“啾啾啾，嘎嘎嘎。”呵呵，但愿不是。如果真是，连鸟儿都学会了，何况小孩子呢？这些东西，还是少来为妙啊。真有点怀念小时候住农村老家，听到的“咯咯咕咕，嘻，嘻，啾——”啊！
        或者，什么都不是：我们在说我们的，关你什么事啊，瞧你那穷酸样，大清早不睡觉，爬起来抱着键盘猛敲。刷牙洗脸吃饭上班去吧你！